“呸!到底是何人通敌,犹未可知!郭公则,汝可莫要以为二人先告状,就能得王上信任!”
场面上,当真是乱七八糟。
郭图与逄纪在殿外直直对喷,唾沫都互相喷在对面脸上。
审配夹在二人中,差点被伤及无辜。
边上沮授看的连连摇头,不愿见下去,只快步向外而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许攸则是冷眼旁观,心中暗笑,却不离去,只当个热闹来看。
还有像是辛评等人,不过也在边上呼喊劝的两句,却也像是审配上前来劝,只是貌似当个好人罢了。
总之就是乱!
相当的乱!
而人群之中,最先走出的沮授到的大门之前,还是回头望的一眼。
见那依旧混乱的场景,暗自摇摇头,脚步一偏,又去寻了失势之后,只能待在家中无法上殿的田丰去了。
“歹毒!何其之歹毒!”
田丰听了沮授所述情况,结果那话还没听完,就是连声大骂。
至于骂的是谁,除了咱们的太子殿下,又能有谁?
“那袁耀竟然放出消息说吾军中有其奸细,好坏了吾军中团结,可实在是太过歹毒了!”
显然,这田丰在某些方向是弄错了。
沮授也是急忙纠正道:“此事倒是与那袁耀没什么关系,这奸细一事,还当真是主公自己所虑。”
田丰听得一顿,有些怒其不争,又有些不信道:“胜败实乃兵家常事,就算失了一阵,这平白无故,也不该有的此思虑啊!”
“哎!”
沮授听得田丰之言,先是长叹一声,才是仔仔细细,原原本本说起整个经过来。
听得屯田与乌巢,却被袁耀所算,直就破了,田丰也是沉默了半晌。
直直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是叹道:“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门路来。”
“只是”
“就算如此,也不该怀疑有的奸细才是!人无完人,这军中之人虽多少都有些毛病,但绝非卖主求荣之人,赵王万万不该有此思虑!”
沮授听得田丰这话,当下就认同了大半。
确实,这要说郭图,逄纪,多少是有些毛病,但要说卖主求荣私通外敌,那是绝不可能的。
如今袁绍这般折腾,只会把局势越弄越糟!
至于说不认同的那一小半
“你田丰既然知道人无完人,倒是也想想自己那臭脾气啊!整个邺城,就你有不上议的特殊待遇,这还有脸说别人呢!”
心里暗自腹诽的一句,却见那田丰猛然起身,对着沮授说道:“不行!既然知道事已如此,吾实在不能坐视不管,这就去寻王上,好好劝谏一番。”
沮授见得,忙是一把拉住那田丰道:“元皓可别再冲动了!”
“这能劝的吾早是劝了,哪里还轮的上你来!”
“今日来寻元皓,只是来看看元皓可有何计策,能先制着这乱象,可不是叫你又去寻赵王的!”
不想这田丰却是一把甩开了沮授的手,直呼道:“都已这般混乱不堪,怎么在此时才来寻吾?”
“如今到的此般局面,除了死谏,安能有他法?”
话语里,倒是还有怪罪沮授来说的太晚的意思!
只留得后面的沮授,抬手扶额,暗自后悔是当真不该脑子一热,来寻这田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