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可否先听吾一言?”
正是一片“和谐”的场景下,却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陡然冒了出来。
众人暗自皱眉,转头一看,却见刘备一脸正气,正是上前说话。
“又是这刘备!”
不约而同的,众人心里都冒出这句话来。
谁都晓得,这般场景下,那刘备定然是要坏事来的。
那边刘璋见刘备上前,也不能不叫其开口啊,当即就道:“玄德公有何话,且说来就是。”
却见那刘备是当众一跪,声泪俱下,情不自禁的哭泣言道:“季玉兄,吾二人与那曹操,袁绍,张鲁,马腾,皆是不同。”
“其人虽也是一地军阀,却不过皆匪类尔!”
“吾二人乃汉室宗亲,今汉室已倒,天下汉室一脉,只存留吾二人身上。”
“今若季玉降袁,则汉室再不能复焉!”
“此一降,非季玉一人之降,非成都一地之降,非益州一州之降,实乃吾汉家四百年之降啊!”
刘备这话说的真也是有些过了。
那特么的刘协那大汉天子自己禅让的位子,你要叫刘璋去顶起来,也真是强人所难。
说的难听一些,当年那时候你刘备怎么也不来投益州,不叫刘璋称帝。
等今日大敌当前了,却说起什么光复汉家的重要任务,岂不是非常可笑之事?
这可真是什么年头,都不缺一个道德绑架的人物。
刘璋被那刘备说的显然有些面上挂不住,这会正是喃喃不知如何相应。
刘巴见不过眼,高呼道:“刘玄德,此话怎么能如此说来?吾可记得,汝是如何来的这成都之地的!”
“前头调汝去那剑阁,正是因汝胆怯不已,这才来的成都!”
“如今倒是好,说起使君来了!看来这刘玄德,也不过只是个狂言之辈!”
刘巴说的畅快,却不想刘备转身而立,一双眼睛,透露着无比犀利的眼神,直直看着那刘巴,直接就在众人面前是掷地有声的应道:“子初,吾为何来的成都,你可当真不知否?”
刘巴被刘备直白问起,当真是不由心头一跳。
这吴懿截杀刘备的事情他当然是晓得的,可这事情刘备该不能有证据才是啊!
心里狂跳,也只得死死按住,直装傻道:“吾岂能不知,就是因为胆小如鼠,连关隘都不敢守!”
刘备却分毫不让,直呼道:“前头吾来此地,便说被那雷铜半路伏击,若是吾不换的路线,当真去了剑阁,早就被那判出的吴懿截杀!”
“吾兄弟三人,实在是万般无奈,这才来的成都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刘备被截杀的事情,倒是不被太多人知晓,许多人都是头一回听得。
刘巴见刘备是越说越偏,众人更是一片哗然,忙打断道:“荒谬!吴懿将军是何等身份,今日虽走出蜀地,然其在阵中之时,拿汝刘备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半路埋伏?”
“再说为何要阻止你去剑阁?这分明就是见人不在,故意诬在其人身上!”
刘巴是据理立争,也寸步不让。
可惜刘备是有备而来,又是有心算无心,早就等着刘巴“失言”的这一时刻。
却听这刘备当即就是直呼道:“正是因为吾要抗击那袁耀,而汝等只想着投那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