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
白胖子朱三百看似累赘沉重,却是手如疾风,最后并指成刀,一指插在张三的喉咙处,鲜血喷涌而出,好似炸开的水气球。
张三捂着喉咙,发出公鸭嗓子般咯咯叫声,怒瞪着双眼,不甘地倒在他小舅子的尸体上面。
朱三百掏出一张白手绢,仔细地擦了擦手掌,就像擦拭着什么艺术品一样。
待到血迹擦净,朱三百将白手绢往张三脑袋上一丢,遮住了他死不瞑目的眼。
“张帮主,怪只怪你不受规矩,老朱只能帮老板送你一程了。”
这时候,再说什么证据只能徒增笑柄。
从张三小舅子出场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没有了任何退路。
在朱三百看来,墙壁后的门户就像一只深渊巨口,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吞噬的人是谁。
刚才是张三跳了出来反对,所以里面出来的是他小舅子。
如果是他呢。
里面出来的又会是谁?
未知才最为可怕。
朱三百不愿去赌这个可能性,他一个转身,朝着江尚躬身一拜,十分恭敬道:
“请老板恕罪,属下未能及时收手,没能留下张三的活口。”
江尚看了一眼朱三百,问道:
“如果我不恕罪呢?”
朱三百神情一僵,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好一会儿,他才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苦笑道:
“属下请罪,请老板责罚。”
江尚却说道:“你担任拍卖行的管事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给年轻人让让位置了。”
朱三百犹豫了一会儿,身后张三的眼睛仿佛还在瞪着他,他再次躬身一拜道:
“属下近两年来也觉得身体不适,不再适合管理拍卖行,正要向老板请辞,没想到老板明察秋毫,今日多谢老板成全。”
“你们呢,可也有身体不适的?”
江尚看向另外三人。
刚才这三个家伙都是出工不出力,四人围攻一个张三,竟然还打得旗鼓相当。
也不知道这么拙劣的演技给谁看。
这三人分别是红叶钱庄的大掌柜钱贵仁,红叶赌坊的管事白汤和,红叶典当行的管事刘明。
面对江尚的问题,三人一时间全都沉默。
他们早就想过今日宴无好宴,却没想到一上来就死了个张三,如今新老板以张三之死威逼他们退位。
朱三百已经率先背叛阵营。
但他们还想抵抗一下。
他们就不信老板还能将他们全干掉不成。
到时候他们一死,他们手上的人脉关系,涉及到的诸多业务往来谁来负责。
这其中的损失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三条人命。
杀了他们,老板也得自损八百。
这才是他们今日来此的最大倚仗。
“看来你们状态不错,还想继续干下去。”
江尚说道。
三人当即点头道:“老板明鉴。”
江尚却摇摇头道:“可在我看来你们身体很不好。”
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江尚当空一掌压下,空气随之凝固压缩,好似一个漩涡般产生了莫大的引力。
“老板?!”
三人惊呼,同时极力抵抗,却感觉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拉扯了过去。
砰砰砰!
一连三掌,每人一掌,不多不少,非常公平。
三人只觉一股阴冷的劲力从胸口钻入,而后就像置身于冰窖一般,连骨头都开始阴寒刺痛。
钻心的痛从心口而起,蔓延至四肢,仿佛有一条条毒蛇在不断撕咬着他们。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