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访客(1 / 2)

三天后。

已经定下先苟两个月战略的江尚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接待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训练营这边还没心大到一个武圣放在面前,却能视若不见的地步。

之前愿意给江尚一个月,除了是给他这位新晋武圣一个面子,另外也是给整个训练营和镇魔司一些消化讨论的时间。

关于江尚何去何从,总要有个安排才行。

春江阁内。

江尚在会客厅见到了自己进入晨曦训练营名义上的推荐人夏侯镇魔使。

这位镇魔使大人身材修长,面容儒雅俊朗,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样子。

当然,他实际年龄也就五十岁左右。

总之气质很好,有一种君子气度。

之前他见到这种气质的人还是那位山长许斌。

作为晨曦训练营的优秀毕业生,夏侯镇魔使在整个训练营的历史中,也算的上名列前茅。

即便是在内区训练营,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在他这个年纪登上一州镇魔使的高位。

夏侯镇魔使是付总教带过来的。

付总教作为内区总教官,执教多年,夏侯镇魔使入训练营的时间,也正是他开始接任总教官的时间。

所以夏侯镇魔使算是付总教的第一批学生,两者私交匪浅。

不过对于江尚来说,他愿意见夏侯镇魔使,更多的是看在袁干爹的面子上。

或许这位夏侯镇魔使知道一些袁干爹的下落。

“夏侯镇魔使,久仰大名。”

江尚拱手行礼。

按理说,他是晚辈。

但实力摆在这儿,加上他和夏侯镇魔使初次见面,若给他行个大礼,他也受不住。

夏侯笑了起来,很温和的笑,就好像他真的是个普通长辈。

“袁兄一生无子无女,他突然告诉我有了个干儿子,我当时还大吃一惊。

不愧是袁兄看重的人,你今年才及冠吧,便已经是大神通者。

大夏千年历史,你也当属前无古人,怕只有传说中生而知之的上古神人才能与你媲美了。”

江尚笑了笑:“夏侯叔谬赞了。”

“说起来我有今日成就,也离不开你的一份支持。我若不是能入晨曦训练营,想要突破武圣,还得多费几年时间。”

夏侯听到江尚叫他叔叔,面上的笑更为浓郁。

就凭这句叔叔,以后江尚的成就越高,他也能跟着占上几分风光。

说起来他这个雍州镇魔司其实颇为尴尬。

毕竟京城就在雍州,在他的头上有镇魔司总部,有整个朝廷的眼睛,可以说是一堆大爷,只能小心再小心。

一点错误就容易被放大到不可饶恕的地步。

远不及别的同僚,天高皇帝远,不知多潇洒。

当然,这一切尴尬的缘由还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他自己的实力不够,他背后的实力不够。

若是他背后能有两尊武圣支持。

便是皇帝想要任免他,只要他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也得慎之又慎。

而他这次愿意做镇魔司总部的说客,便是想要提前靠拢江尚。

拥有武圣实力,又如此年轻的江尚注定是镇魔司未来的一尊巨头,他又和江尚天然亲近,哪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见江尚感谢,夏侯并不居功,而是道:

“那个推荐名额在我手上闲着也是闲着,没有我,凭着贤侄的天资,想要入选也不过是繁琐一点的手续罢了。

如果真要感谢的话,贤侄要感谢的应该是袁兄才对。

说起来,我和袁兄也曾并肩作战,知道他是个怎样执拗的人。

可如今他却为了你来找了我这个朋友,我哪有不帮的道理。”

江尚不由默认。

不得不说,袁干爹对他的帮助仅次于作弊器。

“夏侯叔知道我干爹如今在哪儿吗?”江尚问。

夏侯略作犹豫,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江尚。

江尚见状,精神一振,立即道:“我知道我干爹可能和夏侯叔说了不要告诉我。

但今时不同往日,曾经我不能解决的问题,不代表我现在不能解决。

夏侯叔如果愿意告诉我干爹的下落,我江尚记你这个人情。”

夏侯很是心动,但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袁兄他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当时我见袁兄一身暮气,就多留了个心眼,旁敲侧击的问了下。

但袁兄只说去见一个人,其他的便一个字都没说了。”

江尚眉头一皱:“不是去闭关吗?”

“闭关?”

夏侯一愣,然后摇头道:

“绝不可能是闭关,当时袁兄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他那样子可不像是闭关,沉郁中又带着几分迷茫。

那个状态去闭关,和找死差不多。

至于他说要去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能带给他答案的人。”

所以袁干爹到底对谁说了谎?

江尚脑中冒出一个疑问,但心中天平却渐渐倾向于夏侯的说辞。

闭关是假的,袁干爹根本没想突破。

他只是用闭关突破的借口来稳住他三年时间。

或者袁干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了,甚至他可能早就偷偷尝试过突破,却失败了。

江尚脑海中冒出之前的一幕幕画面,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当时知道他可以突破武圣之后,袁干爹就好像个莽夫一样冲动地要去从先行者手里把货全抢过来。

他不知道这样会彻底得罪白莲教吗?

但如果说那是袁干爹对他最后的馈赠,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袁干爹原本是想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成就他突破武圣的资粮。

只要他突破武圣,自己再一死给个交代。

白莲教怕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来与一个新晋武圣死磕。

但是之后袁干爹听到他成为武圣后的打算,又果断放弃了。

看似不求人,实则还是怕拖累了他。

玛德,就是你亲儿子也不至于这么为他着想啊。

这都是特么什么深情人设。

江尚暗骂一声,心中的紧迫感更重了。

那么现在就变成另一个问题。

袁干爹到底要去见谁,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危险人物。

否则袁干爹不至于撒谎骗他,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回不来了,所以编造一个闭关的理由。

这样子他的生死就变成了薛定谔的猫。

不找到他本人,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真是煞费苦心啊。

江尚气得牙痒痒。

就不能好好待着嘛,有什么恩怨问题交给他这个干儿子来解决多好。

是不是不相信他的挂有多强?!

但他也知道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想的一样,袁干爹也就不是袁干爹了。

江尚一时间思绪翻动,不能自已。

“贤侄,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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