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府外街道,风萧马鸣,很快有一队人马赶至。
忠勇伯作为大夏贵族伯爵,自有特权,普通衙门想要提审他们,都要给上面打报告。
实际上,一旦涉及到贵族案子。
除了皇帝陛下的绣衣卫之外,普通衙门都不愿意沾惹,顶多是帮帮手,维持一下秩序罢了。
毕竟大夏传承近千年,多少贵族互相联姻接亲,关系盘根错节,一个处理不好,那么非但讨不到好,还要惹得一身骚,
严重者还得丢官渎职。
因此接到报案之后,第一个赶来的往往都是绣衣卫。
此刻在大云雀背上的正是绣衣卫南镇抚司千户陆谦。
他一眼就看到了江尚。
但他没有出手,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人很危险。
当是此生罕见的大敌!
“来得慢了些。”
江尚淡淡道,神情从容淡定,一点都不像杀人凶手。
陆谦站在云雀上,一手按在腰刀上,精神紧绷,另一只缩在袖口中的手快速在一块令牌上按着绣衣卫特定的讯号。
这些令牌都是绣衣卫的炼器师特制,也没有其他作用,就是能够和护京大阵气机相连,在最快的速度将讯息发出去。
就在见到江尚的第一眼,陆谦已经快把令牌按冒烟了。
重复的只有一句话。
强敌,速援!!!
“你是何人?崔夫人可是你所杀?”
陆谦作为负责这一片治安秩序的绣衣卫千户,对于大多数贵人都认识。
崔玉兰作为新晋寡妇,家底厚实,身份不凡,又生得貌美如花,风韵十足,一向是他们这些老男人背后的谈论对象。
谁若是有幸接了盘,基本上下半辈子都不愁了,甚至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也不一定。
毕竟这可是安国公家的贵女。
可惜崔夫人自从丈夫死后,就不爱出门,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这会儿看见崔玉兰的尸体,陆谦心中也是不免感概,连带着看向江尚的目光都有些气愤。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杀人?
江尚回道:“我叫江尚,至于我是谁,你可以问你的长官。
兰姨虽然不是我所杀,但也算因我而死,你要算在我的头上,我也不反对。”
“不过你的份量太小,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
“你负责看守好现场,另外将我兰姨的尸体好好收殓,记得多留一口棺材,我留给她儿子的。”
陆谦顿时脸色涨红,怒道:
“好个狂妄之徒!”
“杀人之后非但不逃,还妄想绝人后代,还敢指挥本官?”
“你当真觉得本官是泥巴捏的吗?!”
他一跃而起,从云雀身上高高跳下,腰间长刀蓦然出鞘,冰冷的锋芒连风都劈开了。
“秋风拔刀斩!”
霎时间,虚空泛起淡淡涟漪,一道细长的白线穿过风,带起云,勾勒着点点诗意,似乎将虚空切割成了一副好看的山水图。
看似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却更加危险。
若是有人处在这副山水图中,就会显得格外难受。
因为这副美丽的山水图封锁了空间所有退路,其中布满锋锐刀意,那是似乎连空间都能切割的力量。
若是没有抵挡住,这一刀下来,保管叫敌人四分五裂,尸体化作拼图。
但对于这一刀,江尚只是轻轻一弹指。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