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轰炸机很快脱离了编队,逐渐降低高度,同时打开了机载热成像设备,开始在丧尸群上空做来回穿越动作,像犁地似的一条一条搜索着可见热源。
“……塔台、塔台,我是秃鹫中队,已经飞抵投弹场上空,无法确定目标,请指示!”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轰炸机领航员揉了揉眼睛,满脸迷茫的看了看驾驶员,再看看投弹手,也没招了,只能向后方指挥部汇报。
“老王,上面说让咱们炸野狗,他们怀疑丧尸潮像上次信阳那样是由活尸狗指挥的,活尸可能藏起来了!”塔台的反应有点慢,过了十多分钟才给出回复。
领航员看着热成像设备上那些一闪而过的橘黄色亮点,满嘴都是苦涩。这么小的目标真是难为驾驶员和投弹手了,可不管怎么难也得执行啊!
“干任娘妳!”此言一出投弹手就急眼了,他是个福建人,当年跟着船一路北上投奔过来,没参加海军而是选择了空军,没想到一点都不轻松,家乡话脱口而出。
轰轰烈烈的炸野狗活动持续的时间挺长,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四架运输轰炸机采用双机编队的方式,轮流降低高度向地面上的疑似目标投弹,不等硝烟散去就斜着身子拉起高度,向着北方嗡嗡的飞走了。
到底轰炸效果如何,问都不问。以前谁把活尸目标消灭必须记录在桉,回去都是功劳,算战绩的。现在总不能拿炸死野狗的数量上报吧,那玩意满地都是,到底是不是活尸犬既没法检查也不好评估,白忙活!
“塔台、塔台,我是信天翁二号。秃鹫中队没有轰炸效果,丧尸潮还在向北前进,请求返航!”又过了几分钟,待硝烟散开,侦察机降低了飞行高度,在被轰炸的区域上空来来回回低掠了几遍,同样是没啥收获。
即便真是活尸犬,被炸死之后也找不到残骸,无法评估轰炸效果。但观察员还是尽了最后的努力,用自己的眼睛和大脑得出了一个人嫌狗不待见的结论。
其实他还有个事儿没敢汇报,在刚刚的轰炸过程中,眼睁睁的看到丧尸们在炸弹落下的时候齐刷刷的趴在了地上,爆炸过后再起身继续前进。
可是鉴于这一上午的表现和塔台、轰炸机中队都憋着一肚子火的现实,还是别给自己招恨了,回去之后找机会单独和中队长聊聊吧。
“……大叔别藏了,飞机走了!”飞机刚刚离开,距离高速路几百米的池塘里钻出个戴头盔的脑袋。
朱玛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转头向后边看,发现洪涛不见了踪影。于是坏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挪了过去,从泥水里拉出一根金属管,
“噗……怎么样,害怕不?”洪涛吐出嘴里的泥水,帮朱玛抹掉脸上的烂泥,笑着问。
这就是他想出来的躲避空袭方式,不和丧尸扎堆儿,先找坚固的掩体,如果没有,看见水塘钻进去也成。丧尸怕水,除非有人指挥否则会本能的远离水池和河流。
以前他也驾驶飞机轰炸过活尸,碰见有水的地方基本都会无视,想必这个很有效的经验也该被现在的联盟空军继承下来。
“我滴妈呀,动静太大了,差点把早饭震出来!”朱玛说的挺夸张,但语气和表情里半点害怕也没有,倒是多了不少兴奋,就像小孩子看放礼花。
“没有几颗真正的航弹,应该都是大口径迫击炮弹改装的。越往北遇到的抵抗越强,到时候会有小型和中型航弹,那才叫震撼。我们的伤亡怎么样,需要休整吗?”
洪涛也没一直缩在水下,轰炸机比较靠北的时候他趴在岸边看了一会儿,根据爆炸的声音和烟雾得出个比较靠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