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语彤深吸了一口气,朝永州城外走去。
身边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一批又一批齐整的战部,各自列阵,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可疑人员。
忽然,道路的正中央出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歪着脑袋朝邬语彤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童姥!?”
邬语彤愣住了:
“你不是……病了?”
“老身怎么会病?哈哈哈,老身怎么可能会病?”
童姥抹了抹鼻子,双手插在小蛮腰上:
“庄龙来了是不是?待老身去会会他!”
“你没事,那再好不过!”
邬语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堆起了笑容:
“那么这次,还是要麻烦你了。”
“你若是能让我再多吃几个人,麻烦老身多久都没问题!”
童姥舔了舔嘴唇,一道浅浅的血线溢了出来:
“跟着那个该死的国师那么久,连根头发丝都吃不到,还是在你这儿待着过瘾,虽然……”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稍微变得有些黯淡:
“虽然你们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个人,不过我也看开了……到了这个时候,无所谓了。”
“……”
邬语彤沉默了下来。
在整个中洲范围内寻找一个人,而且还是仅有一个身体特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和线索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根本无从寻找。
正主当然是没找到的,反倒是找到几个想铤而走险,在腹部画了似是而非的太阳纹,企图在童姥手中拿到好处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童姥吞食殆尽。
更离谱的是,还有一些人企图借刀杀人,想借童姥之手除掉一些他们不好下手杀的所属大势力之人,所以在仇敌身上画了太阳纹的……
不论是企图借刀杀人的,还是那些被画了太阳纹的,几乎全部都进了童姥肚子里,这些人多得甚至邬语彤都不用费心费力去找人喂童姥,童姥自己都能自给自足。
“走吧,随老身出去,我和那老东西打起来的时候,你们虽然帮不到什么忙,但老身也要排场!嘻嘻,对了,老身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和你有关,你要不要听听?”
童姥夸张地摆着双手,一边朝城门口走着,一边笑眯眯地望着邬语彤说道。
“和我有关?什么事?”
邬语彤愣住。
“老身听到刚才议事堂里头那几个老家伙,悄悄说你坏话,还说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好和庄龙求活命哩!嘻嘻,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全吃到肚子里去?”
“……”
出乎童姥的预料,邬语彤脸上并未出现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漠然地摇了摇头:
“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不把他们干掉?”
童姥惊异地望着邬语彤问。
“尽管战部是公用的,总将也全都是我的人,但是指挥战部的战将不是公用的,把他们干掉了会让我有不小的麻烦,而且……”
邬语彤朝身后斜瞥了一眼,轻声说道:
“而且,他们恐怕没有意识到,唯有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弱势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