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已经几近疯狂,对所有人都怀有敌意,谁现在想要来触犯她,触犯谢家的决定,谁就是她的仇人。她不惜粉身碎骨也要撞向那人。
想要干涉她们谢家的家事,别说你东平郡王,就是皇帝也要斟酌斟酌。
老丹主死了,大丹主又被皇权逼死,那这巴蜀彭水的民心可不好安抚啊。
为了一个谢柔嘉,郡王殿下,您要好好斟酌斟酌。别为了美人误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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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黄主簿带着侍卫疾步而入。
“世子爷跑了。我们的人跟丢了。”
东平郡王放下手里的茶碗。
“跟丢了?”他问道。
“并没有多派人手盯着世子爷,就在搜寻柔嘉小姐的时候一并看着,但就在今早。世子爷的踪迹突然就没了,应该是离开彭水了。”黄主簿说道。
“离开彭水了。”东平郡王重复一遍,若有所思,“他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一次是在郁山。”黄主簿说道。
坐在一旁的文士哦了声站起来。
“郁山啊!”他说道,带着几分恍然又惊叹。“这孩子是傻大胆啊!”
孩子?
黄主簿看了文士,也恍然大悟。
“原来世子爷真找到她了。”他说道,旋即皱眉,“那他是不是绑走柔嘉小姐了?就像上次那样。哄骗柔嘉小姐进京……”
他说到这里眼神微闪上前一步。
“说不定就是打着殿下您的名义,哄骗柔嘉小姐去找您,才带着柔嘉小姐走的。”
东平郡王看他一眼。
“柔嘉小姐没那么傻。”他说道。
柔嘉小姐如果一直在彭水境内。自然应该会知道东平郡王来了,还怎么会上周成贞的当被骗走。
得。想着人人都喜欢被喜欢的人依赖想念信任,一心只为了捡着他想听的说,却忘了基本常识。
殿下又不是一般人,这马屁拍的实在是惭愧。
黄主簿眼角的余光看到文士在笑。
“既然柔嘉小姐安全了,那我们全力去追世子。”他整容目不斜视的说道。
东平郡王却举起手里的茶杯。
“她哪里安全了。”他说道,“真正的危险还没开始呢。”
话音落,手里的茶杯咯吱一声再次碎裂两瓣。
知县大人又要去家底了。
黄主簿心里说道。
“既然柔嘉小姐跟世子爷走,那就一定有她要走的原因,柔嘉小姐有勇有才,在世子爷手里不会吃亏,肯定是她同意要跟世子爷走的,绝不是世子爷能欺吓骗哄才走的,殿下不用担心。”文士捻须含笑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让柔嘉小姐走的安全一些,解决后顾之忧当务之急啊。”
东平郡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走。”他说道,“去谢家。”
文士应声是,看着东平郡王先走出去,才要迈步被黄主簿拽住。
“老白啊,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你能守在殿下身边,而我们只能东跑西颠。”黄主簿似笑非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文士捻须咪咪笑。
“年轻人,多学学吧,记住喽,要讨人欢心,就要夸他喜欢的东西,而不是夸这个人自己。”他说道,“怪不得你到现在连媳妇也没娶上。”
他笑着迈步走了出去。
黄主簿在后皱眉。
“说的好像你娶了媳妇似的。”他摇头说道,“还不是老光棍一个。”
不过…
“哎哎,那世子爷还追不追了?就让他这样走了?他一定是去镇北王府了,殿下,殿下。”他疾步追上口中忙说道。
现在柔嘉小姐和周成贞都走了,还去谢家干什么?难道要去告诫他们不许再追击柔嘉小姐?
他加快了脚步。
“殿下,您是不知道,谢家丹主那些女人们的可怕,尤其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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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兴再次迈进谢大夫人的院落,看到谢柔惠坐在廊下依着美人靠看两个小丫头下棋。
“嘉嘉,长老们都到齐了。”他上前说道。
“幸苦父亲了。”谢柔嘉坐着没动笑吟吟说道,“稍等一会儿,母亲正为祖母写经呢。”
谢文兴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丫头。
“下棋下的不错啊,让我也来一局。”他说道,一面挽起袖子。
谢柔惠咯咯笑了。
“父亲这不是欺负人嘛,她们怎么比得过父亲。”她说道。
“玩嘛。”谢文兴笑道。
正给谢柔惠逗趣,门外有管事即急匆匆跑进来。
“大小姐,大老爷,东平郡王来了。”
东平郡王!
谢柔惠猛地站起来。
“看吧!他果然来了!”她说道,握紧了手。
谢大夫人的屋门砰的被打开。
“请。”谢大夫人站在门口竖眉说道,“我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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