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问道。
这是信了吗?
侍卫们再次愣了下。
“殿下那样的人肯定不会让人伪造的。”谢柔嘉晃了晃手里的信,伸手递过来。
侍卫们这才回过神,其中一个忙上前躬身双手接过。
“柔嘉小姐,我们从彭水就跟着你了。”他说道。
谢柔嘉冲他们摆摆手,一面转身,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
“彭水?”她问道。
几个侍卫跟上她。
“是,当初听闻你出事,殿下就来了。”一个侍卫说道。
谢柔嘉停下脚,看着他面色更惊讶。
“世子是跟着我们殿下才来的。”那侍卫接着说道。
谢柔嘉恍然。
“后来你跟着世子离开,殿下命我们跟上。因为本事不济,慢了很多,后又进不了镇北王府,所以没能帮上小姐。让小姐你受苦了。”那侍卫低头说道。
谢柔嘉没有理会他后边的话,满心都是惊讶东平郡王竟然一直都在彭水,在她跟着周成贞离开的时候也一直在,在镇北王府的时候,他的人也在。这一路上他始终都在啊。
“干吗不跟我说一声啊。”谢柔嘉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抱怨。
自然是一直太忙了没机会说。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神情有些失措。
这种小姑娘的抱怨,该怎么说?
“殿下一直在忙,先去谢家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当知道世子带着你走了后,又要不动声色的阻止谢家的追捕,因为来彭水匆忙,带的人手不多,所以一直没有跟柔嘉小姐说。”一个侍卫说道。
阻止谢家的追捕啊。怪不得带着周成贞离开彭水的时候很容易,原来有他在后帮忙啊。
谢柔嘉哦了声,但又觉得不服气。
“那这一路上这么久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就一直忙的没空说吗?”她哼了声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开始因为人手不够都忙着阻拦谢家的追踪,等追上的时候已经到了镇北了,而后来她和镇北王府的人都用着风水术逃追,他们这些侍卫能一路跟上不丢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有机会跟她说话。
侍卫张口就要说话,忽地被后边一个年长的侍卫戳了下,许久以来的默契让他立刻停下。
“是。是殿下疏忽了,下次不会了。”那年长的侍卫说道。
谢柔嘉这才嗯了声抬手打个胡哨,一直避在远处的小红马得得而来。
侍卫们也纷纷召来自己的马匹,要上马时那年长的侍卫被拉住。
“哥。你为什么污蔑殿下?”那被打断的侍卫一脸不平的说道,“明明是殿下忙的顾不上,怎么说是疏忽?”
年长的侍卫瞪了他一眼。
“你这道理跟我讲我听,可是那位小姐不会听的。”他说道。
“为啥?她为啥不听?”年轻的侍卫瞪眼说道。
年长的侍卫叹口气。
“等你有了媳妇就知道了。”他说道,“永远别跟女人讲道理,她们不高兴的事不是要听你解释。顺着她的话说就是了。”
媳妇啊,要这么说也是,虽然他没媳妇,但他有爹娘啊,爹娘之间的吵架也不是没见过,还真是这样,不对不对,她又不是殿下的媳妇……
年轻侍卫瞪眼,而年长的侍卫也回过神了,神情有些尴尬和惊慌。
主子的事可不是他们下人随意消遣的。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讪讪说道,“我就是说,这些小姑娘们别跟她们讲道理,哄过去就好了。”
说着又瞪眼。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殿下让你来解释这些的吗?柔嘉小姐已经走了。”
众侍卫忙看过去,见谢柔嘉果然已经骑马前行而去了,大家忙丢开这些事跟上去。
有了这些帮手,谢柔嘉行事更为利索,水路陆路穿山过岭,一个月的功夫从北又回到了南,从初夏到炎夏,再次站到了彭水的地界。
谢柔嘉驻足看着前方。
“这几个月,她们过的很舒坦吧。”她说道。
这几个月谢柔惠的确过的很舒坦,尤其是现在,耳边鼓声阵阵,号声悠长,一舞终了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看着面前的青山绿水,再看下边虔诚叩拜的人群。
“大小姐!大小姐!”
喊声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合着山风吹拂着她的脸,让人无比的舒坦。
“大小姐。”
几个管事躬身施礼,迎着谢柔惠走下祭台。
“多谢大小姐,新矿必定能顺利点开。”
谢柔惠面色带笑。
“我跳的怎么样?”她忽地问道。
几个管事愣了下,忙又带着恭维的笑施礼。
“大小姐的舞难得一见。”他们说道。
谢柔惠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走向彩棚,丫头仆妇们已经涌涌接过来,捧茶捧着巾帕的将谢柔惠围了起来。
几个管事这才站直身子。
“大小姐问跳的怎么样是什么意思?”一个低声说道。
“她要不问我倒没觉得,这一问好像……”另一个则喃喃。
但话到嘴边又回过神忙咽下去。
“觉得怎么?”旁边的人已经追问了。
“觉得挺好看的。”那管事忙笑着说道。
大家就都笑了纷纷点头。
“是啊,是啊,那是自然。”
“是大小姐的祭祀舞呢。”
“当然是很好看。”
不过,除了好看,好像也没别的感觉了,这感觉是对还是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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