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可真敢杀了她!这都是谢柔嘉安排的!如果自己死了,谢柔嘉反而平安无事!
谢大夫人一定不会杀谢柔嘉的!
谢大夫人抬手就给了谢文昌一巴掌。
“想我女儿死,你安的什么心。”她眼睛发红骂道。
虽然是个女人,但发起疯了的女人一巴掌也差点打的谢文昌趔趄。
“放。”谢大夫人厉声喝道。
这一次再没人敢阻拦。看着谢柔清被安哥俾扶着走过去站到水英跟前。
“好了。你可以放人了吧?”谢大夫人说道。
千万别放!千万别放!
谢文兴心里喊道。
当然没有人敢说出这句话,就连被换过去的谢柔清和安哥俾也没说话,就那样看着水英放开了谢柔惠。
谢柔惠立刻跌跌撞撞的向谢大夫人跑去。
完了完了。
在场的人神情带着几分怜悯。
真是蠢啊。最起码也要挟持着人到平安的地方去才放啊,虽然那也不过是多活一些时候,总好过现在立刻就要死在当场。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谢柔惠的跑开。谢大夫人的面色带着几分狰狞。
“放箭!”她喝道。
朝廷严禁私人蓄养弓弩手,但这私人不包括谢家。虽然不似为古时候那般肆意,日常也轻易不招摇,但对于谢家蓄养的弓弩手官府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谢大夫人出行四周必定暗藏弓弩手,就是以备这种状况时所用。
听得这一声令下。噗通一声,谢文兴第一个抱头趴在上,紧接着四周的来不及跑的其他人也都扑通扑通的趴倒。眨眼间就剩下谢柔清安哥俾和水英站着。
去死吧!
谢柔惠忘记了害怕回过头狠狠看着她们。
但耳边没有弓弩的破空声,眼前的三人也没有被射成刺猬倒下。
见她看过来。水英还吐了吐舌头,对准她一抬手臂。
噗的一声。
谢柔惠尖叫一声,一只箭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几根发丝飘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谁对谁放箭?
“怎么回事?”谢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
在诡异的安静中有人忽的从一旁走出来。
“大夫人,稍等稍等,马上就好。”他说道。
看到他,在场的人都瞪大眼。
“邵铭清!”谢柔惠喊道。
邵铭清?
谢大夫人想到谢瑶说邵铭清回来了,好,好,好大胆。
谢柔惠的喊声才落,就听得四周索索作响,紧接着东西南北四方有弓弩从树丛草丛山石后露出来,对准了场中的人。
“好了!现在弓弩手到位了。”邵铭清说道,转身冲一个方向笑着拍手,“有请柔嘉小姐。”
柔嘉小姐!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见一个女孩子施施然从山林中走出来。
“你没事吧?”她直接走到谢柔清面前急问道。
谢柔清摇摇头。
“你呢?”谢柔嘉又忙问安哥俾,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痕,带着歉意,“我出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
果然是她。
谢大夫人看着一副闲谈模样的女孩子,眼中怒意满满。
“谢柔惠!你好大胆!”她竖眉喝道。
原本还在跟一脸担忧歉意看着安哥俾伤的谢柔嘉猛地转过身。
“你在喊谁!”她竖眉喝道。
“贱婢!当然是喊你!”谢大夫人喝道。
谢柔嘉抬脚向她走去。
“我是谁?”她喝道。
“你是谢柔惠!”谢大夫人亦是毫不犹豫喝道。
“我是谢柔惠?她是谢柔嘉吗?”谢柔嘉喝道,大步走近,伸手指着因为水英方才一箭而跌坐在地上的谢柔惠。
“她当然是谢柔嘉!”谢大夫人冷笑说道,“我说她是,她就是。”
谢柔嘉停下脚,看着谢大夫人又看向谢柔惠。
“你敢说她是,她敢认她是吗?”她说道,脸上浮现嘲讽的笑。
这样居高临下的嘲讽让谢柔惠脸色涨红,她猛地跳起来。
“我当然敢!”她喊道。
话音未落,就见谢柔嘉猛地转身向适才祭祀的地方走去,三步两步跳上场中的巨大山石上。
“你敢!”她竖眉喝道,伸手指着早已经被这状况吓呆了的矿工们,“你敢对着这些矿工们说你是谢柔嘉吗?”
她又指着同样呆呆的管事们。
“你敢对着这些管事们说你是谢柔嘉吗?”
她的手又指向天,竖眉看着谢柔惠。
“你敢对着山神说你是谢柔嘉吗?”
起誓吓唬人?真是可笑!
谢柔惠心里冷笑,挺直脊背疾步走过去,毫不犹豫的站上去,一手拉下谢柔嘉的手,举起自己的手。
“我敢。”她一字一顿说道,“我敢对着所有人,对着山神说,我,就是谢柔嘉!”
伴着这句话落,忽的一阵狂风起,呼啸着穿过山林,吹得土沙碎石飞扬,众人还没回过神就听得头顶轰轰,紧接着一声炸雷劈响。
一声尖叫随之而起,谢柔惠伸手抱住头从山石上跌落下来。
这是被雷劈了?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神情愕然。
谢大夫人也面色惨白,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这是……山神……惩戒……?
谢柔嘉抬手按住被狂风吹乱的头发,撇了撇嘴。
点砂祭祀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难道事先都没观天测日辨风知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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