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咙,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魔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阳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
赵秋叹息一声,说道:“贵派白垣,死于贵派掌门之手,与明教无关!你们这就下山去罢!”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
赵秋右手食指屈伸一弹,一道凌厉的指力,凌空而至,在他刀上一点,钢刀荡开,拍的一下,掉在地下,直插入土里一尺有余。
那高老者怒道:“此人系本派叛徒,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你何必插手干预?”
赵秋冷哼一声,说道:“滚下山去,再去清理你的门户!”
那矮老者飞起一脚,踢在鲜于通背心“大椎穴”上,这一脚既踢中了他穴道,又将他踢得飞了起来,直掼出去,啪挞一声,摔在华山派众人面前。
鲜于通穴道上受踢,虽然全身痛楚不减,却已叫喊不出声音,只是在地下挣扎扭动。他自有亲信的门人弟子,但均怕沾到他身上剧毒,谁也不敢上前救助。
那矮老者向赵秋说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完后,他深深一揖。
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
矮老者举刀虚砍一刀,厉声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高老者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敢情他身材虽然高大,却是唯那矮老者马首是瞻,矮老者说甚么,他便跟着说甚么。
赵秋森然道:“既然如此,那你二位,便把这两条老命,留在这里吧!”
但见他眼神凌厉,杀气凛然,令人望之心惊。
张无忌心中一禀,心道:“宋师兄已起了杀意,虽然鲜于通罪该万死,但这二位老者,却未听说有何劣迹!实不宜杀之!”
当即,便向赵秋说道:“宋师兄,便由我来应对这二位老者吧!”
赵秋心中思索:“这张无忌,终究还是妇人之仁!”
不过,他口中却道:“那这二人,便交给你了!白垣的死因既明,华山派与明教便再无什么恩怨可言,倘若还滞留在光明顶之上,故意寻衅滋事,便不要怪宋某人不客气了!”
其后,张无忌竭尽所能,与华山派高瘦二老者激战,那二老者施展反两仪刀法,依旧不是张无忌抗手。
随后,二老者又邀了昆仑派何太冲、班淑娴夫妇下场。
那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变化之精奇奥妙,和华山派的刀法各擅胜场。
一时间,双刀双剑合壁,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可发挥天下兵刃招数中的极诣。
此时,赵秋负手立于一旁,兀自观看,啧啧称奇,但见反两仪刀法和正两仪剑法博大精深,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奇变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共有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天下武功变化之繁,可说无出其右。
张无忌内力极深,可招数上,已被华山二老和何太冲夫妇,钳制得缚手缚脚。
幸亏这时,周芷若出言相助,又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方败了华山二老和何太冲夫妇。
赵秋沉声道:“昆仑派与明教总坛,同在西域,相距颇近,双方弟子有些摩擦,也在情理之中,依我之言,双方恩怨,就此作罢!
昆仑、华山二派,速速下山!否则,杀无赦!”
他虽一人,话语之中,却有让人无可反驳的威严。
终于,昆仑、华山二派,举派撤离。
其后,赵秋又看了看地上的成昆,说道:“成昆,该你了!”
人本血肉之躯,疼痛原本天地所赐,防人自毁。这会儿,成昆已痛得死去活来。
又过片刻,成昆终于将这二十余年来的诸般谋划,一一道出。
一时间,群雄震惊。
赵秋道:“张兄弟,咱们有言在先,你便解了他的金蚕蛊吧!待毒去了以后,废了他的武功,再众生囚禁!如何?”
张无忌道:“一切,听从宋师兄吩咐!”
赵秋又看向少林派和崆峒派,说道:“空见大师之死,虽明教谢逊所为,但罪魁祸首,却是这混元霹雳手成昆!冤有头,债有主,仅仅空见大师一人性命,便要明教举教毁灭,却也过了些!
另外,谢逊夺了崆峒派的七伤拳,我便以九阴真经中的大伏魔拳法相赠,消了双方之间的恩怨。如何?”
空智见眼前的两位少年,尤其是这位“宋青书”,武功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心道:“昆仑、华山二派,均已下山!如此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作为了!”遂开口说道:“告辞!”
崆峒派亦心灰意冷,与少林派一同携手下山。
此时,六大派之中,仅余下了武当、峨嵋二派。
明教虽伤亡惨重,但依旧还有不少教众。
灭绝师太神色肃然,说道:“我峨嵋派与明教之间,却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