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大婚,远嫁(1 / 2)

一个嫁与当今皇上,日后统摄六宫,那是何等的风光。

一个嫁与邻国的少主,虽不知嫁过去的会安排一个什么身份,但龙奕的名头,谁不知道,风流,俊爽,天下姑娘们垂青的对象,哎呀呀,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啊!悌

消息传出以后,人们就在议论纷纷了:这对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怎就走了这种狗屡运?明明就是一块臭肉,可偏偏却引来了两条真龙垂涎三丈?

犹其是有关龙奕的传言,更是平添了几分神秘以及暧昧——

想数日前,龙域与西秦还剑拔弩张,这位少主领十万精兵压境。

数日后,为得到那位据说很得皇帝青睐、本有机会进宫侍君的慕倾云,居然就改了初衷。

说来真是匪夷所思。

还有啊,三个月多前,鍄京城曾满城风雨的谣传龙少主迷恋上了慕倾城,四处搜罗珍宝欲提亲——

以当日之事与如今此举相对照,人们一致认为:龙少主对慕倾城有情,在得之不到的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说白了,世人就是在赌:这慕倾云嫁过去,只是当慕倾城的替身罢了。

一时之间,人口中传的揣测之辞,便如雪花般满天飞了起来。

传的越广,传出来的版本就越稀奇古怪,末了,便引来无数好事的人前来观礼。谀

鍄京城内再度人山人海,人们纷纷守在喜轿路过的地儿,看着这一场盛世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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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内那是罗鼓掀天,来来往往,哪一个不是锦衣华服,哪一个不是高官贵侯,那场面,似车水马龙。

一句话,曾经不起眼的弃女,如今却令整个王府蓬筚生辉——

这就是所谓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啊!谁敢不来巴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形容的就是这种情况。

镇南王爷笑容可掬的接待着。

镇南王妃呢,也是满面春风。

沉寂多年了深府大宅,终于也有了风光一天,只可惜了,嫁的不是自家女儿。

王妃心头颇觉遗憾,不过转眼又美滋滋一想:那丫头进宫去当的皇后娘娘,地位这么高,日后总会有法子将自家的小姐也带进宫去,到时,少说也得弄个贵妃当当吧——

哈,这位想的还真是远的不得了。

**

倾阁。

金凌一身素装,正盘坐在床上,手中执着一个有弹性的毛绒球,那是属于孩子才玩的玩具,正在逗那只可爱的正在发威的猫猫。

猫猫甩着尾巴,忿忿不满的盯着它怎么抓也抓不到的小球,低声“嗷呜嗷呜”的叫,乐此不疲。

嫁衣被冷落在桌案上,两件都原封不动。

这房间,原是慕倾城的,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另一间琴室加客厅,金凌来了以后,书房内的书全挪到了隔壁,另做了一个房间供金凌住着。

是故,她们的房间是相对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是一个公共的客厅。

此刻,慕倾城也安静的坐在金凌房里,一声也不吱,耐着性子绣花,可现在这个时睺,她哪能绣得出花来?

耳边,就听得门外的几个姑姑焦急的叫着:

“两位姑奶奶啊,快快开门呀——都什么时辰了,再不打扮,就得误了时辰了。”

慕倾城只觉手心直冒汗,眼皮突突的直跳,稍稍抬眼,凌儿犹在和猫猫玩,正不亦乐乎。

“凌儿,时候不早了……”

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走上去,坐到了床上,纳闷她在计较什么。

金凌逗弄的姿势顿了顿,小怪猛的蹿过来,将小球扑住,乐呵呵的“嗷呜”了一声,尾巴直摇,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金凌看在眼里,笑着拍拍它的额头以示嘉许,而后,点头:

“嗯!我帮你梳头去!”

她一把将小怪拎到边上,挽着慕倾城坐到梳妆台前,失宠的小怪,紧跟其后——黏人的不得了。

对着镜子,金凌对着里面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轻叹,陌生人只怕是很难分清楚谁是谁的,只要她稍稍表现的温柔一点,便能让人真假难变。

“倾城,决定好了是不是?”

她低低的问,神情很严肃,很凝重,拿起梳子,梳着她的小辫儿。

“嗯!”

慕倾城很认真的点头。

“不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后悔?”

“嗯!”

“好!”

金凌颔首,自那一头乌发上拔掉那一支支玉簪,任由那一头长发一泻而下,执象牙,一下一下的梳着:

“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但有一件事,你得记住了,以后再如何不如意,都不能轻易贱薄了性命。人的命不是用来作贱的!好好珍贵自己,好不好?”

“嗯!我记住了!”

慕倾城轻轻的说道,泛出一抹微笑。

“好,我替你点容妆!”

当下无

话,金凌细细的替她开脸、绞面、绞脸、择脸、升眉,而后是上头,繁复的发式在她手中信手拈来,梳出来的发式端庄而优雅,斜斜插上,珠光动,眸光闪,一身红妆,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这发式真是好看。”

慕倾城轻轻叹,素手轻轻扶上发。

“我教你,替我也挽这个发式!来,我们换个位置。”

两个彼此交换了位置,慕倾城浅浅笑着说:“可能挽的会比你难看!”

“没关系。我来指挥你来挽……”

两个少女软语轻言,整容装,全不理会楼门外的嬷嬷姑姑,只吩咐房里唯一的婢女出去给打盆水来净手。

**

一墙之隔,李姑姑几乎要哭出来了,都这个时候,这两个小祖宗还在闹脾气,这可如何是好?急得她是直跳脚。下

诸个嬷嬷也是自宫里来的,她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气的脸都铁青——

大婚之日,不让梳妆打扮,房门紧闭,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何况,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皇后娘娘,那可是要母仪天下,做天下妇人之典范的呀,怎么如此不识礼法?

有几个胆大的宫人倒是曾冲进去过,下场是什么呢?

鼻青脸肿的被踢了出来!

下手绝对不轻。

那样一摔,肯定能疼个十天半个月。

自此,没有人敢跑进去找晦气了。

至于谁打的!

进去的人都摇头,捂着包子脸痛苦的说:

“不知道!那人出手太快太快,奴婢们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呢,就给打飞了。只闻到一股梅香!”

诸个宫里的女官全都绿了脸孔,赶紧找镇南王,人家是镇南王的外甥女,舅舅来劝总归有用了吧!

镇南王一听,脸色也灰白起来,忙过来看个究竟,不问倾城,就问倾云:“云丫头,怎么了?怎么大喜的日子把人给打了?”

倾云在里面懒懒的道:“我乐意怎滴!”

那口气,把边上一干人都气颤了。

镇南王额头直冒冷汗的,他可是知道的,里面这位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子青,人家做事就凭心情,真要是把她惹火了,那妞翻脸不认人,什么都不顾了,惨的就是镇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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