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宫慈:情不能自已(2 / 2)

而她宫慈,是这车水马龙似的人流中极毫不起眼的一员。

普通的衣裳,普通的发式,将她彻底普通化,没有人知道出她到底是谁?来自哪方?

一个多月了,宫慈奔波千万里,来到这们一个异族,四处盲目的寻找,终于找对了方向,来到了这样一座比鍄京大了两倍的繁华之都,听到的竟是他将大婚的消息。

那一刻,她手捏那枚玉,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央,半天悲喜莫辩,末了,却是悲切的失声痛哭。

九无擎离开龙苍时,她曾疯也的从鍄京城狂追出秦境。

她想再见他一眼。

终还是迟了一步。

而后,她失魂落魄一个月,然后,一个强烈的念头渐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最终化成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决心:

去九华。

然,九华不是随随便便想去就能去的,两地语种差异的厉害,她要如何做,才能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他,将他遗落下来这块玉送回去。

对,她当时,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去九华,一是见识一下那里的风光,二呢,是把这块玲玉送还他,三,是想见他!

她学了两个多个月的沧语,最后在一个沧商的帮助下,带着身边的奴婢采儿,瞒着家里老父,只身来到了九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九华的风土人情,的确与他们龙苍不太一样,没有奴隶市场,到处都有女子学堂,适龄的姑娘们可以进学堂读书,而且多半是免费的。有能力的女子可以入衙门当差,文武皆可,也可从商。这里推祟的是一夫一妻制,男人要是私下立妾,若有人举报,轻者罚银,重者蹲牢。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便是这沧国最最真实的写照。

“来了来了……公主驸马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一大片看热闹的人流不约而同的往地上跪了下去。

沧国的子民,对他们未来的女皇,一个个忠心敬仰。

宫慈左右看了一眼,发现独独自己站着,犹如鹤立鸡群,无比显眼醒目。

脚边已有人拉她裙摆,是个小女孩子不高兴的瞪着:“公主来了,快点跪下呀!你懂不懂礼貌!”

她尴尬极了,仓皇而逃,往人群后的房屋后藏了进去,觉得脸上就像狠狠被人打了一把掌,觉得满心悲愤,又羞惭,无言以对。

曾经,她以为微不足道的女子,如今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统治着比西秦国大了三四倍的王朝。

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宫慈自嘲着,偷偷探出半个头,向外张望。

两三米宽的小巷口,一张华丽的凤辇,缓缓在她眼前驶过,辇帘轻挽起,空敞的辇座上坐着一对堪称绝配的新人,皆穿着红艳艳的喜服,彼此手挽手,正向满地跪着的百姓挥手致意。

金色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喜服上的金凰金蟒折射出来的光,刺花了她的眼。

不知怎么,眼泪就唰的一下滑下来。

她早就听说了,九无擎的脸孔,已经治好了,如今亲眼看到,她即为他高兴,又为自己心酸,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成亲当日的情形。

多年心愿一朝达成,她是多么的欢喜,着嫁衣,坐花嫁,拜天地,入洞房,欣喜的等着他挑喜帕,满心含羞,只待呈上美丽的身子,为他开枝散叶,为他操持家业。

那时候,多少人在暗中感慨,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多少人认为声名狼藉的九无擎,高攀了他们宫家。

不!

她从来不觉自己委身下嫁的是一坨牛粪,哪怕他的真容真的狰如魔鬼!

她也从不认为是谁高攀,谁屈嫁!

她以为,她与他,

代嫁:我本倾城,番外——宫慈:情不能自已,

拥有着旗鼓相当的地位,足够匹配。

她自信,自己配他,可以更完美的发挥他的才华,既便不能令他平步青云,至少能令他没有后顾之忧,得她,便如虎添翼。

那时,她是何等的自信。

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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