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中,陶夭夭轻轻睁开眼睛。
她不想动。
纤细白净的小手,轻轻穿过曲澜腋下,落上曲澜的背。
好温馨好舒适好圆满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象是她人生第一次有的感觉。
好象什么也不缺。
因为身边有一个你可以依赖的人,但什么都有了。
其实,好象自从曲澜的和身份揭穿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担心过任何事似的。
唉唉,睡在他怀中,真的好舒服。
这种依恋,就是爱情吗?
曲澜知道陶夭夭醒了。不过她不肯抬头,他更享受。
这丫头今天像只听话的小绵羊,实在难得。而且这静静的氛围里,似乎流淌着前所未有的温馨宁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美好。
看来,虽然怀孕一事尚无定局,但这傻丫头的心,却不知不觉中,正在向他靠拢。
曲澜心中一热,随之,全身的热量,全腾上腹间某处。
他紧紧搂住那纤细的身子,身体的热量,紧紧抵着她。但是,他今天不能让她太累……
终于,窗口反射出旭日的光芒,提醒着两人该起床了。
今天会很忙。
曲澜长臂一伸,轻轻拉开紧紧贴在怀中的人儿:“夭夭,我们今天要早点去曲家。”
“嗯嗯。”陶夭夭听着,明明前一秒温驯如绵羊,下一秒已经乖乖坐好,俐落地下了地,找了衣服,去浴室换衣服去了。
看着她纤细而活泼的身影,曲澜愉快地扯出个笑容,拉开空调被,也去换衣服。
陶夭夭换好衣服,站在洗手间好一会,才悄悄收拾好垃圾,将那根一条线的一测安也扔进去,提着下楼。
两人下了楼,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这么早就不见人了?”曲澜拧眉,“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陶夭夭撇撇嘴,有些不悦:“她当这里是酒楼呢!可是酒楼还要订房退房。这里比酒楼还方便。”
曲澜脸色亦不悦:“下次无论如何,不许她再留宿了。”
“有礼。”陶夭夭撇撇小嘴,用力卷衣袖,依旧捋着的是手肘子,“下次哄不出去,轰出去;再不济,直接赶出去。”
曲澜薄薄的唇角,缓缓勾起:“下次全交夭夭处理。”
“真的?”陶夭夭眼睛一瞪,昨晚消失的精神,立马来了,“到时夏小蒙如果哭了,你不许心疼。”
曲澜挑挑眉:“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陶夭夭立马抬起小胳膊,小巴掌拍上曲澜的大手掌,“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曲澜含笑和她轻轻一击。
看着曲澜和煦的笑容,陶夭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揉揉鼻子,嘿嘿笑着:“快点啦!曲家长孙,你可是爷爷的得意门生,晚了可不行。”
曲澜莞尔,揉揉她娇嫩而又惹人疼的小脸:“夭夭也是曲家得意的孙少奶奶。”
“不敢当。”陶夭夭嘿嘿地笑了,“估计这孙少奶奶肚子里有曲家曾孙,那才能得意起来。”
“谁说的!”曲澜严肃了脸。
陶夭夭瞅着,却噗哧笑了:“快点啦!真去晚了,爷爷那脸,可真拉长了。”
坐进兰博基尼,凝着陶夭夭轻快的笑容,曲澜轻轻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