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之啄了一下景上华的唇后,立马缩了回来,洋洋得意地看着一脸绯红、想要发作的景上华,得意道:
“这是感谢之吻,谢谢你救了我~”
……哦。
这意思是,我还得说声不客气?
见这货受了伤还依然风骚不减,景上华就是一阵悲愤莫名。
同情弱者什么的,是她太单纯了!
尼玛就应该给你找个鬼畜攻把你给收拾了算了!
上火之余,她眼角一瞥,看到地上挺尸的几位,总算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上来,不说调戏民女吧,酷一点的,好歹也得表示自己是劫财劫色,上来就是打闷棍这么刺激?
景上华表示很可疑。
在三个人里比较了一番后,景上华把江同之丢在一边,随手一抖,袖管里的那根铁管就落在了她的手里,而她则径直向尚有行动能力的耳洞男走去。
耳洞男刚才痛得捂着脸蜷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才没晕过去,但又看着景上华顶着一张面瘫脸姗姗来到自己身边的样子,才悲伤地意识到:
早知道就晕过去好了!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瞄了一下一个被击中了腿,一个被砸碎了肩膀的革命同志,根本来不及为他们惋惜,就地扑倒,开始告饶: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警察一会儿就来,求求你不要……”
现在耳洞男早没了刚才和卷卷毛跟衬衫男聊天打屁时的悠然自得。
这女的也忒恐怖点儿了吧?这已经不是硬骨头的范畴了,简直是哪吒吧?
景上华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三头六臂的肌肉女形象,说实在的,她自己也有点儿郁闷。
刚才躲过了三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的袭击,却被江同之一口拿下,想问问清楚他们仨到底想干嘛吧,对方居然是一副生怕被自己侵犯的样子。
景上华用铁管敲了敲地面,止住了他涕泪交流的真心告白:
“这话说的,到底是谁抢谁啊?”
那耳洞男为了避免自己遭受到卷卷毛那样凄惨的下场,一张口就把自己的来意卖得干干净净:
“姑娘……小姐……哦不,女侠,女侠,我们不是有意来抢你的,是有人……有人雇我们来……来……”
景上华本来还想稍微吐槽一下女侠到底是什么鬼,可是听到耳洞男的后文,景上华就惊诧地跟江同之交换了一下眼色。
江同之沉吟了五秒钟后,便忍着痛对景上华说:
“最近的派出所离这里十五分钟车程,我们还有八分钟,你把这个人拉过来,我来问他。”
景上华一看江同之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就立马判断出来,得,这货抖s的老毛病又犯了。
当然,景上华也没圣母玛利亚到差点儿害得自己脑袋开瓢的流氓团队求情,用铁管往耳洞男的身前敲了敲,他立马乖觉地起身走到了江同之面前,自觉主动地趴了下来。
为了防止他突袭伤员,景上华把自己丢下的包拿了过来,从里头拿出了一卷手胶带,把耳洞男的手和脚直接缠在了一起,把他绑成了一坨,就拎着铁管,虎视眈眈地往江同之身边一蹲,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耳洞男,随时准备他突然跳起来狗咬吕洞宾。
相对于景上华的满脸煞气,江同之就客气热络多了,他靠在墙上,满脸堆笑道:
“小兄弟啊,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害你的。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雇你们打人?你知道是谁吗?”
殊不知,江同之笑吟吟的一句“我们不会害你的”,听起来就跟“我保证不打死你”一个腔调。
耳洞男一个哆嗦,撂得相当干脆利落:
“没……我们都没见过,就是老大要我们来蹲点儿揍人……具体信息都是那个雇人的人提供的,我们……我们就是来办事儿的……”
江同之和景上华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信。
于是,江同之抬起了手,捏住了耳洞男的耳朵。
耳洞男虎躯一震,差点儿脱口喊出来救命,要不是感到脖子后强行按上来的铁管的冰冷,他估计就要哭粗来了。
默契配合的抖s组,景上华和江同之,又一次交换了目光后,江同之就又笑容满面地开了口: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不老实的话,叔叔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哦~”
听了这话,耳洞男还没来得及惊恐呢,景上华倒是恶寒了一阵:
这耳洞男看起来也就比你小一两岁,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能这么一脸放荡地称呼自己为叔叔啊?
然而,江同之的手下动作就没这么温和了,他轻轻地扭住了耳洞男耳朵上挂着的一枚耳钉,反倒开始跟景上华搭话:
“我觉得他这耳钉不错。上华啊,为师早就想说你了,你说你一个青春年少一枝花的小姑娘,连个耳洞都没有,为师虽然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好歹有点儿女人味儿啊。这样吧,我把这个耳钉揪下来给你,你先戴着,怎么样?”
江同之这个动词“揪”用得好,一说出来,耳洞男立马屁滚尿流。
揪……怎么听都不像是用正常渠道取下来吧?
一想到自己血淋淋的耳朵,耳洞男怂得都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前。列腺了:
“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