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两人不能同时离开,于是商量一阵,划拳定输赢,赢了的家奴就带着风月往花园走。
刚刚来过花园。依稀记得方向,风月停住步子,“哎哟”一声,秀眉紧蹙。
“怎么了姑娘?”家奴连忙关切地问:“不舒服?”
羞得脸上泛红,风月问:“茅厕在哪儿?”
家奴一愣。也有点不好意思,给她指了指方向。
“你不要带路了,我……我自己去。”咬着嘴唇,风月将一个被尿憋得难受又害羞又恼怒的小丫鬟演得活灵活现,一跺脚,扭头就走。
家奴半点没怀疑,就在原地等着。
午后艳阳高照,府里走动的人很少,风月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自己拐到哪里了。完全凭运气在找后院。
好在这太尉府没大得太离谱,晃悠了一炷香的时间,真让她看见了个荒废的带着锁的院落。
看了看那锈迹斑斑的铁锁,风月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直接翻墙!
院墙不高。她上去得还算顺利,就是往下跳的时候,运气不佳,落进了杂草丛里,被古怪的气味儿呛得翻了白眼。
“你胆子也真是大。”旁边响起殷戈止冷淡的声音:“都没功夫了。还敢做这种飞檐走壁的事。”
封明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一把将她拉起来,低声道:“你不用来的。”
“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啊。”风月撇嘴:“不如来凑个热闹,反正我现在就是个小丫鬟,出什么事都有二位爷顶着。”
更真实的理由是,其实她也很好奇,关于这后院的流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嫌弃地看她一眼,殷戈止继续去四处查探。
风月抬眼,发现这院子有点像戏班子。东南方搭着戏台,四周还有些陈旧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儿。
封明低声对她道:“这儿有问题,先前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殷沉璧为什么来这里。进来之后我发现了,这儿四周墙壁上都贴着鬼画符,摆明是镇着什么东西。”
被他说得四周都像刮了阴风,风月打了个哆嗦,皱眉道:“您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森森的。”
“实话实说啊,不过你别怕,有什么东西我都替你挡着。”封明一笑,如骄阳破云,瞧着就让人觉得温暖。
风月抿唇,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那头殷戈止面无表情地拿着把耍戏用的长枪出来了,朝着他们站的位置。一步步走得杀气四溢。
吓得往封明背后一跳,她道:“王爷,有话好好说啊!”
冷哼一声,殷戈止捏着长枪,手上使力,猛地就将半柄枪都插进了他们面前的土里。
这儿的土可算不上松软,瞧着殷戈止手上这力道,风月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想还好扎的是土不是她脑袋。
“你把它拔出来。”殷戈止对封明道。
封明觉得这是一种挑衅的行为,谁还拔不出来了似的!于是立马松开风月,上前双手捏着长枪尾部,一用力就拔了出来。
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儿让三个人身子都是一紧。
“不宜久留,走。”正经了神色,殷戈止一把抱起风月,直接飞出了废院,封明后知后觉地跟上,咬牙切齿地骂:“你放开她!”
要他放手?殷戈止冷笑。
偏不!
于是等给风月引路的家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封将军和孝亲王都醒了,正在院子里比划,旁边的丫鬟的眼神格外冷漠,像在看两个疯子。
一切都很寻常,没出什么意外。不过晚上的时候,为了周全,赵旭还是增派了十个家奴在客院附近巡逻,确保他们不会梦游出来,也不会出来看月亮。
已经得到想要的证据了,殷戈止也就老老实实睡了个好觉,任凭赵旭担心了一宿。
第二天中午,赵旭正请他们用午膳呢,冷不防却见护城军统领廉恒率兵上门,二话不说,直冲后院。
赵旭急了,怒喝道:“这是本太尉的府邸,区区护城军,凭什么硬闯?!”